卖肝也换不完债的顾笙

满怀希望,就会所向披靡。

封面@饭碗里有颗饭粒

【曦瑶情诗/01:00】暮去朝来

*同组搭档 @胖咕咕 

*现pa甜饼,破镜重圆梗

*啊啊啊辣鸡lof!!!翻我定时!!妈的!!!lof我杀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00.


曲终,人散。酒冷,茶凉。



从阳春到秋景,花开花谢,繁华落尽,仿佛曾经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那人走时也一并带走了所有他存在过的痕迹。



唯有窗台上那一盆恹恹的金星雪浪,让蓝曦臣知道那人是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




蓦然回首,灯火阑珊处没有那人的身影,方觉物是人非。何其悲凉,何其落寞,叹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般该多好。




01.


七夕节在金光瑶看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这一天就是拿给情侣撒狗粮的日子,而像他这种单身狗只能被强行塞狗粮。




从今天早上出门开始,金光瑶被塞的狗粮他自己都数不过来,只能在心里默默叹道:这狗粮还挺噎人。




同宿舍的魏无羡和他男朋友不知道跑哪儿甜甜蜜蜜去了,金光瑶本来想和同样单着的江澄凑合着过了今天,结果他说他要回家和妃妃茉莉过七夕。




金光瑶纳闷了,和狗过七夕都不肯和自己凑合一下??




那行吧,自己过就自己过,反正离七夕结束就只有四个小时了。




金光瑶这样安慰自己道。




路过那条回家必走的繁华街道时,金光瑶停在了一家卖彩色灯笼的店铺前,仰头看着高高挂在支架上的那几个绘有迎合今天主题的牛郎织女的彩色灯笼




霓虹灯和彩色灯笼的光映在金光瑶那张本就占便宜的脸上,更是显得好看极了,令人甚觉惊艳。




金光瑶想,在七夕这天,父亲应该会买一个这样的灯笼回家送给母亲,母亲看到肯定会很欢喜。




这样想着,金光瑶的唇角在自己都没发觉的情况下微微上扬,眼里充满了对这样温馨的家的憧憬。




随后眸中的光黯淡下来。




这一切的前提是,我有父亲的话……




金光瑶走开了,眼神晦暗不明遮住了眼中的那点落寞,却没发现身后将灯笼买下来,并且愣愣看着他背影的蓝曦臣。




蓝曦臣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着那绘有精致图案的灯笼了,其实他并没有多喜欢这个。




但是远远看见那人,看见他的微笑以及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蓝曦臣就鬼使神差地买了下来,欲送给他,方才想起他们根本不认识。




初见,那人在灯火阑珊处扬起一抹笑,惊艳了蓝曦臣现在以及未来所有的时光。




02.


金光瑶喜欢上一个人了。




他喜欢的人清煦温雅,光风霁月。




他喜欢的人眉眼间尽是一片温柔,与他那种刻意的温柔不同,那人是真的温柔,有如春风。




他喜欢的人叫蓝曦臣。




那年,蓝曦臣的出现温暖了金光瑶现在以及未来所有的岁月。




全世界都知道金光瑶喜欢蓝曦臣,只有蓝曦臣不知道。




全世界都知道蓝曦臣喜欢金光瑶,只有金光瑶不知道。




全世界都以为他们早就在一起了,其实一个默默地将对方藏在心中当白月光,一个小心翼翼地将对方视为朱砂痣。




“阿瑶,一起去图书馆吗?”蓝曦臣毫不意外地“碰巧”在转角遇到金光瑶,问道。




金光瑶也毫不意外地在转角“巧合”地遇到蓝曦臣,看了看薛洋给他发的让他放学去外面撸串的消息,直接摁灭手机屏幕,点点头道:“这么巧,二哥也要去图书馆吗,正好我也准备去。”




“阿瑶,你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金光瑶瞥着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摇摇头,“还没呢。怎么?二哥想和我在同一所大学?”




蓝曦臣轻抿着唇瓣不说话,耳根子却是因为这句调笑的话红了一片。




金光瑶一愣,难道二哥真想和我考一个大学?可是这有什么可让人脸红的吗?金光瑶没想明白,故而问道:“那二哥有想好考哪所大学了吗?”




蓝曦臣也是怔了半晌,随后摇摇头,“还没,反正离高考还有一年,到时候再想也不晚。”




两人并肩朝图书馆走去,相谈甚欢。




被遗忘的薛洋,因为没有金光瑶来付钱而把烧烤摊掀了,最后被一个高度近视的警察叔叔带进警察局教育了一番才放出来。




……………




蓝曦臣之所以没有想好考什么大学,其实是想等金光瑶决定志愿后,他再和金光瑶填报同样的志愿,他希望和金光瑶在一个学校,希望金光瑶今后的人生都有自己的参与。




可是蓝曦臣没说,他准备在今年七夕节时候赌一把,堵金光瑶会不会接受自己的告白。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金光瑶就是在去年的七夕,华灯初上,灯下的人笑颜如玉,只一眼便是人间惊鸿客。




03.


又是一年七夕,金光瑶依旧单身。 




去年七夕他是一个人过的,不过今年他约了蓝曦臣,约的时候装作很随意地说,“二哥,要不明天七夕凑合着一起过?这节日无趣得很。”




曾经约江澄的时候就真的是很随意,不带任何私心,可这次他夹杂着自己的私心去约蓝曦臣的时候紧张得很,生怕他看出自己有什么想法似的。




而正愁没理由直接约金光瑶的蓝曦臣当然乐了,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好啊,但既是和阿瑶一起过,就不能说是凑合着,第一次和阿瑶一起过七夕,得认真。”




论金光瑶脸皮如何厚都经不起喜欢的人严肃地说着暧昧的话,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心道:二哥说得好像我们是一对情侣似的,这么认真,总让我会浮想联翩。




蓝曦臣见金光瑶走神了,于是弯下腰眼睛与金光瑶的眼睛平视,轻声唤道:“阿瑶,回神了。”




蓝曦臣暖暖的呼吸喷洒在金光瑶脸上,有点痒,明明声音很轻很温柔,在金光瑶听来却如惊雷般在他耳边炸开。




金光瑶抬眸正撞上蓝曦臣温柔深情且满含爱意的眸子,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和蓝曦臣离得很近,鼻尖都碰在一起了。




蓝曦臣这一举动让金光瑶猝不及防,吓得他重心不稳往后跌去。




蓝曦臣反手便抓住金光瑶的手肘,将向后跌的他带到自己怀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金光瑶也不想像女生那样扭捏作态,深吸了一口蓝曦臣身上好闻的檀香味,便直接退开道,“要不是二哥拉住,可要把我摔惨啦。”




“我在就不会让阿瑶摔着的。”蓝曦臣还搭在金光瑶手肘上的手很是不舍的放下来,他很是留恋那个只有几秒的温软的怀抱。




后来,一整晚金光瑶脑子里都是蓝曦臣溢满爱意的那双眸子,他觉得是自己看错了,又希望自己没看错。




04.


第二天,金光瑶如约而至。




远远就看见蓝曦臣执一彩绘灯笼站在他们约定的地方等着,仿佛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金光瑶走近后,弯了弯眸道:“二哥这样若生在古代,肯定是那种大世家里风华绝代的公子,身长玉立,温文尔雅。”




“阿瑶来了都不先吱个声儿。”蓝曦臣身后突然有人出声,微惊的同时发现是金光瑶,便无奈摇摇头笑着道。




“吱。”




金光瑶听罢当真乖乖地吱了一声,把蓝曦臣都给逗乐了。




“讲真的,远远看见二哥,还以为是哪里的画中人偷偷跑出来了呢。二哥真是好看,让人不爱慕都难。”




金光瑶一来便开始吹蓝曦臣的彩虹屁,但他发誓所言都是发自肺腑,绝无恭维讨好之意,他二哥本就这么好看。




蓝曦臣敛了眸子不去直视金光瑶的眼睛,道:“有没有人爱慕我是不在意的,只是想知道那爱慕之人里……可有阿瑶?”




一向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金光瑶第一次被问得哑口无言,似乎不能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蓝曦臣所说是不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




“哈哈,我肯定是仰慕二哥的,毕竟二哥那么优秀,那么……”




“阿瑶,我说的不是仰慕。二者意思是不同的,你懂我的意思吗?”问道最后蓝曦臣竟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意味,耳根子像是被天边的红霞一并染了一般。




沉默了太久,久到蓝曦臣以为自己的表白失败了,金光瑶才开口。




“二哥,我不敢确定你说的是不是我理解的那样,但就算不是,今天我也想像二哥坦白一些事。”金光瑶这一出完全是他突然想说出来了,完全没有准备,却非常的坚定。




“二哥,愚弟对你爱慕已久,并非仰慕这么简单。”




蓝曦臣的心像是被放在锅里煮一般,烫得不行,高兴都写在脸上了,想伸手去抱金光瑶,又害怕逾越了,手在半空中不上不下。




“那,那阿瑶不用在自称愚弟了…不是,我不是说我就不是你二哥了……也不对,我的意思是,就是我和阿瑶的关系比兄弟更加亲密了……”




“噗嗤。”金光瑶也是高兴之余被蓝曦臣语言的混乱组织逗笑了,主动抬起手牵起了蓝曦臣那只无处安放的手,并且十指相扣,“平时也没发现二哥语言组织能力不好啊。”




那红霞顺着蓝曦臣脖子终于攀上了脸颊,被金光瑶主动扣住后,手却是丝毫都不显害羞,反而越扣越紧,“阿瑶就别笑我了,再笑的话,要是我恼羞成怒了,就只好把阿瑶的嘴堵起来了。”




金光瑶微愣,然后丝毫不给面子的笑道,“哦?不知道二哥真的恼羞成怒后会用什么办法来堵我的嘴呢?”




下一秒,金光瑶就因为唇上柔软的感觉和近到能看清楚蓝曦臣脸上细小绒毛的距离而僵在原地。




在该成全牛郎织女的这天,也成全了另一段绝美的爱情。




05.


回望那段时光,似乎是蓝曦臣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候,因为那一段时光有金光瑶。




最后他们还是分开了,在高三结束那年的七夕,在他们谈恋爱的一周年那天,金光瑶向蓝曦臣提了分手,没有留下任何有关他,有关他们的东西,从此消失在了蓝曦臣的世界里,杳无音讯。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可现在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就算再见,他们会不会是相顾无言,会不会是擦肩而过,又或许从此就是两条平行线了?这些,蓝曦臣都不得而知。




但最终还是在那个他并不是很喜的酒会上得到了答案。




06.


蓝曦臣的家世很好,典型的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家产的那种。




蓝曦臣虽然很优秀,但熬过了没有金光瑶的大学后,他的人生理想还是没出现,于是他选择承担起家里的责任,管理好家里的公司。




工作后免不了的就是应酬,蓝曦臣很不喜那种酒会,他不会喝酒。但是作为云深总裁推脱次数多了,也让人心里头不高兴。




所以蓝曦臣现在就十分的犯愁,又有人来向他敬酒了,这回实在是推脱不了了。




“温少爷,蓝总都说了不喜喝酒,不必如此强人所难吧?我替蓝总喝了这杯便是。”




蓝曦臣还没反应过来,手中那没动过的酒杯就被人拿走一饮而尽。




待看清来人的面容时,蓝曦臣心中掀起一阵波涛,表面却是非常镇静,只是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四年了……




时隔四年,蓝曦臣终于又见到了这个从他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




“怎么,金总和蓝总跟熟?”




金光瑶扬起标准的笑,道:“是故人,如今已经多年没有见过面了。”




“那我就不打扰二位叙旧了。”




那人走后,金光瑶对一直不发一言的蓝曦臣轻声唤道:“二哥。”




蓝曦臣也没有追问他当初的原因,忍下将面前的人拥入怀中的冲动,千言万语最终还是化为一句,“过得还好吗?”




“也不算太好吧。”金光瑶从不与人说自己坐上这金麟总裁之位有多难,但是一碰见蓝曦臣他心底的委屈就全部浮出来了,忍不住想让蓝曦臣垂怜自己。




四年时间,金光瑶终于达到了能与蓝曦臣这么优秀的人并肩的高度,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和曾经不一样了。




两人相遇后并没有蓝曦臣想的那样相顾无言,相处也与曾经并无两样,金光瑶知蓝曦臣不能喝酒,便一直都在替蓝曦臣挡酒。




酒会还没结束,蓝曦臣便告别金光瑶先退场了,金光瑶也知他们家的作息规律不可乱,于是道:“希望日后和蓝总有进一步的合作。”




“阿瑶,我还是更喜欢你唤我二哥。”




…………








蓝曦臣离开酒会现场的时候,心情是波涛起伏,以至于把自己的外套遗留在了上面,思索了一番,又倒回去拿自己的外套。




在上楼的时候便看到了金光瑶和另一个男人。




金光瑶双手欲去搂面前男人的脖子,嘴里嘟囔道:“二哥。”




薛洋一手扶着喝醉的金光瑶,一手拍掉金光瑶另一只不安分的手,“操!别动手动脚的,老子不是你二哥,别介恶心我。”




金光瑶根本认不清人,复而又嘟囔道:“二哥,从楼梯上摔下来好疼的。”




薛洋头疼地抽了抽嘴角,“早知道就让苏涉来接你了,一喝醉就只知道念叨二哥二哥的,全世界都当是你二哥。”




当然,离得远点的蓝曦臣根本就听不清金光瑶和薛洋的话,只觉得他们动作很亲密,想来关系也是很亲密了。




想到这,蓝曦臣心中很不是滋味,像是醋罐子被打翻了,可却又没有什么立场去管。便连外套也不要了,直接就准备走了,却被薛洋先一步看见了他。




薛洋一见到蓝曦臣,心里头就知道为什么金光瑶今天喝醉了,把两人的酒全包了,不醉才怪。不过,既然是因为他醉的,把人丢给他也没什么不对吧?




薛洋喊住蓝曦臣后就直接把金光瑶像抗麻袋一样扛到蓝曦臣面前,直接丢给他,“人因为你醉的,你得负责把他送回家。”




薛洋把地址给蓝曦臣说了一遍后就溜了,骑着自己觉得异常拉风的摩托去飙车了。




留下蓝曦臣一个人在原地手足无措,怀里的人儿手搭在他腰上了他才反应过来,小心地把金光瑶放到副驾驶位上。




“二哥,我疼。”




蓝曦臣坐上驾驶位后就听见金光瑶哼道,马上便问:“哪里疼?哪里磕着了吗?”




“摔下楼梯的时候真的好疼,不过这是秘密,不能给你说,我只给二哥说。”金光瑶似乎还是认不清人,半眯着眼道。




蓝曦臣一愣,便滋生了一个想法,虽然他知道这样做是乘人之危,是不对的,可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07.


第二天金光瑶醒来后人都懵了,回忆了一下昨晚,摸了摸自己的嘴。




“阿瑶,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和我提分手?”




喝醉的金光瑶面对蓝曦臣更是有问必答,“那时候我所能达到的高度不足以和二哥站在一起,我的二哥他太优秀了。再就是母亲的遗愿便是我能够认祖归宗,我是想等成功后再来与二哥说明白。”




“那……为何见到他又不说了?”蓝曦臣将金光瑶按进怀里,哑声道。




金光瑶也不挣扎,道:“二哥神色平淡,我想他可能已经放下了,我又为何要提起。”




“没有,他从未放下过你,他一直记着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记得初见时的模样。”




蓝曦臣捧起金光瑶的脸,指腹轻轻在他脸上摩挲,蜻蜓点水般在金光瑶唇上留下一吻。




金光瑶揉了揉脑袋,那小流氓什么时候能靠谱点,这下丢人丢大了,都丢到二哥那儿去了。




金光瑶没看见蓝曦臣,知道他一定是回去了,便先动身去了公司。




刚踏进办公室就看见坐在里面的金光善,金光瑶道:“爸,你怎么来了?”




“我的公司我还不能来?”金光善瞪着他,“别以为你现在就如愿了,这公司以后还是子轩的!”




“我一天没认你这个儿子,你就没资格喊我爸!”




金光瑶眼中的笑意全无,“与其在这给我说不认我这个儿子,不如想想怎么买下股东手里的股份给子轩哥吧。”




金光善被气得不行,直接抄起手旁的文件夹朝金光瑶扔去,他没闪躲,被打了个正着,额头瞬间被磕破了。




金光瑶嘴角微微上扬,正好去二哥那儿讨二哥心疼。




“父亲一把年纪了,还是好生在家修养吧,免得气出病来。”




金光善怒气冲冲地走了,走时还不忘往再骂上几句。




金光善前脚刚走,蓝曦臣后脚就来了。




“阿瑶,额头上怎么了?”蓝曦臣找人要来急用药箱,心疼地轻轻抚上金光瑶额头。




“二哥是在心疼我?”金光瑶一点都不在意额上的伤,笑着道:“家常便饭而已,早就不疼了。”




如此说道,蓝曦臣更是心疼不已,把金光瑶抱住,道:“以后,不会再让你疼了,也不会再让阿瑶摔了。”




后来金光瑶在蓝曦臣家看见了那彩绘的灯笼,问道:“二哥,你很喜欢这个灯笼吗?”




“也不是很喜欢,就是第一次见阿瑶的时候,看见你望着灯笼出神,便将它买下来了。”




那盏灯笼,承载着金光瑶对家的期待,也承载着蓝曦臣初见金光瑶,那一瞥时的惊艳。




初见时,很美好,但现在也同样不失初见时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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